“所以说，你知道了么？”
“嗯...”莱米抱着手臂，低着头，思考着，沉默了好一会儿后才说到。
“完全不明白呢。”
“我...靠...”菲娜听了这话，差点没摔在桌子上，但她还是一巴掌拍在桌上，认真地看着莱米。
“总之，这种话在人界的男女之间，是不能随便说的，知道了么？”
“嗯...可是我是恶魔啊？”
“...”
菲娜终于忍不住了，半眯着眼，盯着面前这个让她火冒三丈的恶魔小屁孩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，一副站起来想要打她的架势，不过还好被一旁的张毅砺连忙拉住了。
“菲、菲娜，冷静啊。”
“我知道的...”她不快地答到，朝张毅砺翻了个白眼表示不满。
“哈？怎么嘛？人类，想和我打架吗？你可打不过我哟～”
莱米得意地说道，头发顺着晃着脑袋轻轻摆动着，本来怒气消下去的菲娜，被她这么一整，又变得非常气愤，头上连青筋都爆了出来。
她握紧拳头，正准备冲上去揍这个小屁孩的时候，一旁的陈羽梦先发制人，一拳打在莱米的头顶上。
“好痛！你干什么啊？！”
“这话应该我说才对吧？作为地域级恶魔总管，竟然会和人类打架，传出去可真是长恶魔的脸呢。”
“呜...”
莱米抱着发疼的头，看着眉头微皱，有些生气的陈羽梦，自然是安分了下来，而菲娜也没有那么不识趣，呼了口气后拳头也松开了。
“总而言之，以后要想在人类社会混下去，那种话可不要当着人的面说，很丢脸的知道么？”
“哈？我还要你说！...”
“莱米～你要是想去克苏恩那儿现在就能去哟～”
“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说了。”
莱米一听到陈羽梦说的话，又立刻做出了士下跪，并且身子还在不断发抖，看起来是真的很怕克苏恩啊。
“哈...算了...”菲娜叹了口气，自己居然和一个小孩子较真，传出去自己都不好意思去见组里的人了。
“话说回来，你们连人界这种常识都不知道，那你们知道怎么照顾人么？”
“知道，把他关在笼子里，给水和食物喂着就可以了。”
“我、我不是动物啊...”张毅砺苦笑着说到，而莱米却十分意外的样子，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。
“哈？人类不就是猴子吗？我以前可是养过猴子的，关笼子里面，给水和吃的就可以了，只不过没多久就死了呢，嗯...”
莱米抱起手臂，闭着眼想着以前的事，似乎还很苦恼的样子，却没注意到一旁的菲娜已经起了杀心，沉着脸半眯着眼盯着她。
［她要是敢这么做就把她杀了...］菲娜这么想着，刚想说出来的时候，陈羽梦突然捏起莱米的脸庞，准确来说、这是在扯着莱米的脸蛋。
“好痛！好痛！放手啊、维纳斯！”
她挣扎着，用上双手都没能挣脱开，结果还是陈羽梦自己主动松开，把她丢在一旁，不过莱米脸上已经红了一大块，看着确实有点痛。
“你干什么啊？！”
莱米捂着脸，眼里疼得转着泪花，满眼怨气地瞪着陈羽梦，而陈羽梦冷冷地看了一眼莱米后，转过身，轻轻笑着抚摸着张毅砺的头。
“毅砺，不要在意这个孩子说的哟，羽梦姐我不会这么对你的。”
“羽、羽梦姐...”张毅砺有些不好意思，低着头默默地接受着，不过菲娜倒是有些不高兴起来，似乎还有点嫉妒。
“喂！为什么对那个人类能这么温柔啊？！”
“毅砺可不像你，他可要比你可爱多了呢。”
“哈？！”
遭到陈羽梦白眼的莱米，变得更加气愤起来，甚至还觉得太不可思议了，那个第一神居然会说这样的话。
“你以前不是经常杀人取乐吗？！啊？！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了啊？！”
她大声地叫着，像是要把这份安宁驱散一般，声音在房间里回响着。
而听见这话后的陈羽梦，她抚摸张毅砺的手也停了下来，放回了自己的身前，低着头，刘海遮住了眼睛。
“羽、羽梦姐？”张毅砺原本以为只是玩笑话，但看见她这样的反应，不由得有些后怕，下意识地朝一旁挪动了一些。
不过菲娜反应非常快，立刻半蹲着，手挡在张毅砺面前，眼睛死死地盯着陈羽梦。
“我就知道没这么简单...毅砺！快到我身后！我会保护你的！”
但话虽然是这么说，菲娜已经能感觉到实力的巨大差距了，面对神和恶魔，自己一个凡人，恐怕连塞牙缝都不够吧？
然而，既然毅砺在这里，她就一定要保护他，这可是小时候的约定。
（虽然张毅砺本人完全没注意到。）
“不、等一下...”
他还是有些不相信，看着面前如此消沉的陈羽梦，他实在是无法相信她居然是一个杀人取乐的神。
“还有什么好等的？！她才不是什么神，是恶魔！”
菲娜表情狰狞，大声地喊到，莱米也认可似地点点头，她经常认为第一神真的超坏的。
“那个、稍微等一下吧？...”
张毅砺十分冷静地说到，菲娜还想说什么，不过看着他的样子，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来，并且陈羽梦也没什么反应，也就坐回到了位置上，只不过还是异常警惕地盯着她。
待菲娜安分后，张毅砺才放下心，重新看着陈羽梦，缓缓地问到。
“羽梦姐，那些都是真的吗？”
“...”
她没有回答。
“羽梦姐？”
“...我...我稍微出去一下呢。”
她刚说完，身体便被金色光芒所包围，一瞬间便没了影，只剩下空空的坐垫还散发着一丝热量。
“啊...”
他有些失落，本以为事实不应该是这样的，但是这种行为，毫无疑问是在逃避而已。
“啊咧？维纳斯居然跑了？真是稀奇啊...”
“我就说...唔...”菲娜刚想说什么，但是立马就意识到了另外一个的存在，又立刻警惕起来。
“嗯？别那么看着我啊，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”
‘罪魁祸首’莱米摊了摊手，一副非常意外的表情。
这完全就不是她所预料的情况，她本以为又要挨打了，结果居然是维纳斯逃走了，还用的‘瞬间传输’，这着实让她没有想到。
“羽梦姐...原来是那样的吗...”张毅砺低着头，十分沮丧，如同幻想破灭一般，他从未觉得陈羽梦是那样的神，可是这才第二天...
“嗯...我也很意外呢，那个神居然会走了呢...”
莱米抱起手臂，思考着什么，但张毅砺注意到她说的话，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。
“等一下、莱米，你的意思是说...羽梦姐以前不是这样的吗？”
“啊？嗯啊，以前要是我这么说早就被她揍了，嗯...不过她居然会取名陈羽梦呢，呵，以后要好好地嘲笑她一番呢～”
她心里打着如意算盘，感觉自己刚才想的计划简直天衣无缝，绝对能好好嘲笑维纳斯一次，甚至差点笑出声。
“...”
张毅砺立刻意识到了什么，犹豫一番后还是站起来，朝着玄关小跑着去。
“毅砺？你去哪里？”
“啊、只是想起来一些事，很快就回来的。”
“等会儿！...唉...”
菲娜刚想要叫住他，然而张毅砺已经穿好鞋子，打开门冲出门外了，房间里只留下了一阵又一阵的关门声。
［肯定是去找那什么陈羽梦了，真是的...］
她不快地想着，挠了挠头，怨自己怎么摊上了这么一个小无猜。
不过她很快又注意到了，旁边还有个恶魔在这里呢，而两人刚好也对上了视线。
然后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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